旁边一个画着浓妆,穿着一身暴露旗袍的年轻女人,黄兰花,正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
那瓜子皮,在她面前的烟灰缸里,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就在这时,招待所那扇本就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司法所的所长程度,迈着四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黄兰花一看到有男人进来了,还以为是生意上门了,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刚准备扭着她那水蛇般的腰肢迎上去。
程度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径直地,走到了前台,伸出手,对着孙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面。
孙姐见状,像是和对方早就商量好了一般,头也没抬,直接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房卡,递了过去。
程度将房卡揣进兜里,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上了楼。
孙姐见状,才抬起头,朝着楼梯的方向,笑语盈盈地,提醒了一句:“三楼啊,三楼。”
等到程度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黄兰花才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