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乎是不是咱们郑城的企业,其他地市的企业愿意多掏钱也行,但如果价格一样,我们郑城的企业优先。”
之前张恪清就点过他,夏省长也告诫过他,虽然他是郑城的市长,这次的事情名义上也是郑城负责,可实际上还是省里负责。
那就要站在全省的角度来做这件事,要对省内其他地市的企业相对公平一些。
他也没有反对,这么做了还能收获其他地市市长的好感,他何乐而不为?
“跟国际会展中心和相关的酒店都联系好了吧,那几家企业赞助的设备该更换就更换吧。”
无论是国际会展中心,还是相关的酒店,都是国资控股,但总要跟其他股东说一声,这些设备是捐赠给市政府的,市政府拨付给了会展中心和酒店,其他股东不得按比例掏一些钱?
旧的设备还能用?不需要更换?看看谁敢说这句话!
就算是那些股东不掏钱,淘汰下来的旧设备也可以归市国资局,无论是自用还是折价卖掉,都不亏。
“记得把这件事交给财政局、国资局和市府办等单位去办,再加上机关事务管理局和民政局吧,然后派人仔细的盯着这些捐赠的东西,还有拆下来那些东西的去向,谁如果胆儿肥伸手,我可不管他是谁的人!”
哪怕是张恪清的人,他也一样处理,张恪清同样说不出什么。
他知道张恪清不差钱,也不会贪钱,可张恪清提拔起来的那些人就未必了。
他在部委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上下班骑自行车,一年到头都买不了两件新衣服,皮鞋的底儿都快磨平了,平时工作也是兢兢业业,怎么看都是一个清廉无比的好干部。
结果最终从其家属名下的房子里,搜出来了一屋子的钱,据说当时银行的点钞机都烧了两台。
所以一个人是否清廉,不能看表面。
甚至清廉的领导干部,培养的下属贪污受贿的也不在少数。
有些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在领导面前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但在下属面前,则是另一副面孔。
现在那些副市长他没能力换,可一些市直机关的局长,也该换两个自己人了。
之前他没这个能力,可要是那些人犯了错,机会不就来了吗?
鱼饵已经撒下去,就看那些人是否咬钩。
“小钟,市政府那边还没跟企业谈好广告赞助费?”张恪清坐在办公室里问着。
距离上次给所有的企业代表开会,已经过去了十天时间,虽然其他市委常委没太参与,但市政府的人都参与了,速度不该这么慢。
钟俊生走进来:“昨天我还问过,说还有几个产品没谈妥,但大部分都已经谈完了,跟市政府下面的一家企业签订的合同。”
“我这就去催一下,预计今天就能完事儿。”
张恪清摆了下手:“不用去催,时间来得及。”
这些事儿祝文渊也清楚,不会拖的,现在多耽误几天,估计是想把价格谈高一些。
市财政的负债总额增加,张恪清着急,祝文渊同样着急。
张恪清即使因为这个完成的不够好,考评不算优秀,一样还是省委常委,一样可以平调去其他岗位,但祝文渊想一步跨到省委常委兼郑城市委书记可就难了。
再说市政府那边还有韩志飞、姜玉山在,也轮不到祝文渊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