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姥姥知道裴家对不住你。可子延他从未想过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他也为此伤透心。姥姥只求你别再生他的气。他以后一定能好好为官。”
沈鸢明白姥姥的担忧。
“姥姥放心,我从没想过要为难子延。”
她顿了顿,又补充:“别人也不会刻意为难他。”
她这么说裴老夫人就放心了。
沈鸢陪着老夫人小聊一会儿便出来。老人家精力不济,说不了太多话。
走的时候看到裴子延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身影清冷。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双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
斑驳的光线映在他身上,目光破碎得刺人。
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沈鸢觉得他会好起来的,就如当年被卖进青楼的自己。冲他笑着挥了挥手。
裴子延嘴角仿佛勾起一抹笑。看不真切。
沈鸢回到侯府后,又过了几天,砚之还是没有偷摸着寻她。
她郁闷了。啥情况啊。从来没分别这么久不见面。
好想他!
直到这天沈鸢无精打采地在院子里翻着账本,脑袋上顶着一片叶子,嘴里叼着一支笔。
沈幼芙抱着几副卷轴走进来,将东西往桌上一放:
“大姐姐,府里最近生意有这么忙吗?你都好些天没去书院了。今天孟夫子说让你把功课做了,后天务必要去。说是太子殿下会来书院。”
沈鸢眼睛一亮,嘴角扬起笑:“太子后天会去呀。”
赶紧翻弄起卷轴,这是要求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