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换言之,书法于她不是点缀,是扎实的学问。

萧山长捋着胡须,赞叹不已,“铁画银钩,矫若惊龙,与稼轩居士这杰作相得益彰!精妙,极其精妙!”

贺芳亭谦虚道,“萧山长过誉。”

方山长则是面色沉沉,一语双关,“郡主娘娘真是深藏不露。”

第一题的绘画,还勉强能说她取了巧。

可第二题的书法,需要日复一日的苦练和钻研,若非心性坚毅之辈,难以达到她这样的境界。

况且,仅凭这手书法,她就能扬出才女之名,此前却从未听闻。

此女城府之深,远超他意想。

贺芳亭笑得温和,话却锋锐,“我家长辈教导我,为人应不骄不躁,谦逊平和,这有错么?怎地到了方山长口中,就成了深藏不露?难道非要处处掐尖要强,才算是坦诚?以我愚见,所有认为别人深藏不露者,都该反省反省,是否自己有眼无珠。”

方山长:“......郡主娘娘舌上有龙泉!”

贺芳亭叹道,“本郡主也很为难啊,任人欺凌,便是深藏不露,乃至包藏祸心。稍微说了几句山长不爱听的话,便是舌上有龙泉。难,太难了!”

萧山长一脸同情地道,“郡主娘娘确实不容易!”

贺芳亭:“没奈何,难也得撑着。”

方山长心说你有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