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影期期艾艾地道,“听说俸禄不多,他又清正廉洁。”

她说这话,不是想出钱养江家,是想跟侄儿讨个主意。

谢容墨果然有主意,“让他自己去想办法。男儿养家,天经地义。”

顿了顿道,“若实在没钱,不是还有贺芳亭?她才是江家主母。”

谢梅影神色黯然,“没错。”

她不愿耗费嫁妆填补江家的亏空,但也不愿听见贺芳亭是江家主母,可惜这是事实。

谢容墨忧她所忧,保证道,“姑姑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这期间若是有事,立时派人来寻我!”

他已不是从前的乡下小秀才,而是远昌侯,等发还宅院,就能培植自己的人手。

到时便可保护自己,保护姑姑。

谢梅影含泪点头。

次日恰是休沐,傍晚时分,众多官员往江家赶。

见了江止修的面,都笑着说恭喜,送上价值不菲的贺礼。

但等江止修一转头,大家的笑容就带了苦意。

为了喝江家这顿喜酒,至少一半官员跟妻子大吵一架,有的甚至还挂了彩,用脂粉掩饰。

然而他们也不是真心想来。

这都不是正经婚宴,只是纳妾,酒菜再好,他们也嫌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