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宇儿不喜欢她的指点,江止修也说她添乱,她也怕宇儿学杂了反而更难精进,便不再过问。
江嘉宇应了声是,忽又抬头,目光诚恳地道,“母亲,儿与谢容墨一见如故,高山流水!还请您看在儿的面上,莫要苛待了谢姨。”
贺芳亭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又有点凉,“......我何曾苛待她?中馈杂务,你父亲已交托你二婶,毋须我过问。宇儿若放心不下,不如去找你二婶。”
她说的都是实话,江嘉宇也知道。
可在他心里,眼下家中诸般乱象,都是因母亲不接纳谢梅影、不掌中馈而起,二婶不善管家是标,她才是本。
她虽没有明明白白地苛待谢梅影,谢梅影却因她而受苦。
因而倔强地道,“请母亲善待谢姨!”
他都没有劝说母亲答应谢梅影进门,只是请她当客人一样善待,这小小要求,不过分罢?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子,贺芳亭怒道,“我是作了什么孽,要让亲生儿子这般质疑?”
江嘉宇连忙跪下,“儿不敢!”
贺芳亭:“我看你敢得很!”
江嘉宇:“母亲,儿也是为了你的贤名......”
贺芳亭气极,“我要什么贤名!”
她只要活得自在。
况且,她如果真答应了,得的也不是贤名,是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