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沐国出了一个修行者，只不过没有想到你还这么年轻。”

“年少有为啊。”

隔着桌案，慕黎打量了沐长安一番，缓缓开口说道，似乎在感慨些什么。

“机缘巧合罢了。”沐长安随口应和，开门见山道：“陛下，可以开始谈正事儿了吗？”

“呵呵，当然可以。”燕国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沉声道：“照你所说，我的女儿慕婉婷，也是那什么尸魂宗的人？”

“正是。”沐长安接着问道：“我也不知道贵国公主是怎么接触到尸魂宗的，但十分确认她是尸魂宗的人。”

燕国皇帝眼眸微垂，思索片刻，轻声道：“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发现婉婷有些不对劲……原本她对于国家政事丝毫不感兴趣，一年前却是性情大变，游走在燕国朝堂各个势力之间……不久前要去沐国和亲，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您的意思是……”听着燕国皇帝的话，沐长安想到了一种可能，说：“现在的公主可能不是您女儿？”

“可是其他方面又是出奇地一致，我曾问起过一些婉婷小时候的事情，她都记得十分清楚……我也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

燕国皇帝生性谨慎，对于性情大变的慕婉婷不是没有起过疑心，他曾多次试探过，没有发现问题，只能归因于孩子长大了，心性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

而收到沐国皇帝的密信之后，先前的种种疑惑便再度出现了。

“除此之外，她是否还有其它奇怪的举动？”沐长安问道。

燕国皇帝眯着眼，开口道：“是有一件事情。”

“差不多也是在一年前，婉婷把她的寝宫搬到了皇宫北部的彩霞山上，还遣散了三十多位宫女，只留了十几个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一个月前，我曾在沐国皇都和慕婉婷交过手，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沐长安抬起眼眸，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三日前她来信，说自己在外游山玩水，可能最近回宫。”燕国皇帝回想了一下说道。

“陛下，可否去那彩霞山一看？”沐长安觉得能在那里查出一些线索。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