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成年人，哪怕已经失忆，也知道记忆里的画面是在做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忽然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

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姜绾已经咬住了自己的肩膀。

她用了力，牙齿紧紧咬着他肩膀上的肌肉，疼的他发出一声闷哼。

但他也只是皱眉，没动。

前面开车的宁州透过车窗发现姜绾的举动，没忍住回头朝傅晟衍投去目光。

但傅晟衍转头对他说：“先回去。”

车子启动，姜绾还是没动，咬着傅晟衍不肯松嘴。

那样子似乎要把自己为委屈全算傅晟衍身上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晟衍才终于发现肩膀上被咬住的地方力道松了些。

但姜绾却没有什么动作。

他轻轻垂头，偏头去看姜绾时，才发现姜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车窗外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落进车内，明明暗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姜绾长长的睫毛。

上面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