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白熊老师呢？

诚然，食谱没有魔药配方那么贵重，也没有魔药配方那么严谨。

虞寻歌烹饪汀州镜鹅——天呐，她说起汀州镜鹅这道菜真是越说越顺了——那18道菜，就是她自己尝试设计的。

可白熊老师教导的菜谱，每一个食用效果都强的离谱。

不仅如此，白熊在知道她正在试图将魔药和烹饪结合后，课程内容就变得更广阔了，会讲魔药、炼金宝石、珠宝加工、工程、机械、毒药、酿酒、香料、图腾、祭祀、颂歌等等等等……

它好像不担心她吃不消，也不担心她会因此而感到混乱，它想到什么说什么。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对方在带领她看整个宇宙。

这让她时常感到自己渺小。

就如同很多很多年前，她第一次看各个星球的大小对比，发现地球在宇宙中如同一粒灰尘。

她觉得自己也是一粒灰尘。

炼金课的最后一天，临近下课时，露琪亚和她道别，她说：“虽然我只在这里给你上一段时间的课，算不上你的老师，可我为你感到骄傲。”

虞寻歌：“……”

这句话到底是你的自动回复还是你的个性签名？

只是，这再次让她想到了那位白熊。

烹饪课的最后一天，那头白熊也有和她道别。

它问虞寻歌：“烹饪的艺术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虞寻歌记得自己当时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老师的问题：“食材决定料理的下限，厨师决定料理的上限。”

语气很是古怪，她可还记得，上烹饪课的第一天，白熊就用这话骂过自己呢。

白熊笑了下，显然，它也记得。

“是，就像灵魂之火决定了生灵的下限。”

“那什么决定生灵的上限？”

“生灵没有上限，载酒寻歌。”

虞寻歌睁开眼，看着兔牙在自己指尖消散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