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要做的事,才是最艰难之举。

陈玉皎想到大局,也不感情用事,只道:“愿君上一切顺遂。”

深深的一句祝福后,她先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一袭黑色的锦衣、斗篷,在夜色里是那般干脆、果断。

晏伐等人不得不带着人,快速骑马跟上。

而赢厉的视线始终锁着那抹女子的身影。

他的国后,倒是比他还干脆决绝。

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不见,赢厉也才策马,巍峨的身躯驶入黑茫茫的夜。

到达天烛峰时,已是第二夜的夜晚。

漫天飞雪,无边无际,入眼的尽是寒冷的白,雪覆三尺。

十万华秦军队虽到了离天烛峰一里的地方,可诸多将士已被冻伤。

一处狭隘的道路还被赢舟安排人,造成雪崩,彻彻底底堵住了道路。

今夜将士们总算挖开通道,却个个精疲力竭,不得不安营扎寨休整。

赢厉来后,并未久留,径直带着人前往天烛峰脚下。

他所带的人里,还有另一个女人,赢舟的生母,盛赵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