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厉没说话,他向来话少。

陈玉皎言:“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韩李决伫立后,与他们负手而立在夜色里。

“我知道二位在等什么,只是恐怕,韩某要让你们失望了。”

陈玉皎与赢厉的神色间却并无震惊,只是平静地等他后话。

韩李决坦诚相言:“我为元韩之皇子,身上流淌着元韩国皇室的血液。

若我为华秦所用,在华秦为官,与奸臣、叛国之贼有何区别?”

人人皆可叛国,唯独他不可叛!

他是元韩唯一的清骨,唯一不该倒下的一面旗帜!

且、一个正义之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

轻易动摇的爱国之心,便不是真正的爱国之心!

赢厉视线落在他身上,眯了眯眸:“即便月姑娘之心已动摇,即便元韩诸多不堪?”

韩李决迎上赢厉的目光,依旧伫立得沉稳笔直:

“元韩国的确有诸多弊处,诸多不堪。

乃至元韩国灭后,华秦安排甚为妥当,已有无数人投诚。”

包括他的父皇、和长兄韩明琅,他们已在行宫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不思复国血恨。

元韩,有太多太多祸国殃民的庸碌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