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赢厉护着她上了马车……

坐在正位的赢厉,清晰可见,周身墨袍已经湿透,有无数水珠顺着他那峻立矜贵的面容流淌,流过下颌,流过喉结线条,再没入衣领之间。

而她……取下披着的厚厚外袍,她身上竟然只是湿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

眼看着那些水珠在赢厉身上流淌,陈玉皎本能地拿出身上的锦帕,递向赢厉,“君上。”

赢厉的视线扫了眼她手中的锦帕,忽而望向她,墨色的眸中一片暗色。

陈玉皎眉心微微一蹙,才想起他是君王,一向多的是人服侍。

她本能地坐过去,靠得离他近了些。

抬起手,拿着锦帕为他擦拭脸上滚动的水珠。

那一刻……

赢帝本就暗色的墨眸,忽而浓重浮动。

陈玉皎并未察觉,只是本能的照顾患者一般的心态。

拿着那锦帕,一点一点将水珠蘸干。

从赢厉额间,到脸侧,下颌,再到脖颈……

她的容色间尽是专注。

微微湿润的衣襟,和冷白色的皮肤,衬得她愈加冰肌玉骨。

两人的距离很近,亦可清晰感觉到女子吐气如兰的气息,和身上那股浅浅的书香、药香。

赢厉的视线锁着她那面容,红唇,深黑的眼眸渐渐染上裕色。

陈玉皎在为他擦拭脖颈时,忽然看到男人那性感好看的喉结线条,有所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