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倒没多想,被迫坐在那里。

就看到赢厉的大手,一遍接着一遍为她清洗手臂,大手还拿着锦帕,擦拭着。

那动作,似乎不太像是舒筋活血的样子。

但堂堂赢帝,尊贵的帝王,从来没有给人舒筋活血过,他的动作天生也就是如此吧?

另一边,九蕃馆。

一古色而奢侈金靡的房间里。

李决,那个严正高大的身躯匆匆赶来,正在对一男人道:

“此事万万不可!”

“华秦灭元韩之心已昭然若揭,势在必得。”

“眼下无论给华秦送再多金银珠宝,也绝无可能打消华秦之念想。甚至是给华秦充裕国库!”

“眼下唯有表现出足够的强势,才有可能令华秦忌惮一二,放缓计划!”

“行了行了!”可那个金衣奢华的男人,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退下退下,回你的端正楼,别来此处碍眼!

父皇将此次行程交给我全权做主,哪怕你是龙生九子,也必须全听我的!”

护卫们也不耐烦,硬是将李决请出来。

长天冷月下,李决那高大的身躯屹立在夜色里,弥漫出一股无奈的苍凉。

随从跟随其后,低声道:“公子,君上与太子显然心意已决,友秦恭秦之计划绝不可改。

眼下想救元韩国,恐怕唯有想办法结识华秦那位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