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宛若跪坐在冰霜飘雪、大雾弥漫的灵境,他人无法靠近半步。

战寒征心脏忽然传来狠狠一阵剧痛。

那一头银发,是当初为他操劳战家足足七年而致。

和离后向来冷静的女子,终于第一次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恍若遁入空门。

可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别的男人……

战寒征走过去,薄唇轻启:“玉皎。”

嗓音里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心疼,以及一抹在意。

这也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以前或是视若无睹,或是“陈氏”二字,极尽冷漠。

可现在,陈玉皎一直在闭目诵经,手里拿着一串菩提珠子缓缓地滚动着,仿若只置身在她自己的世界。

陈玉皎变成了对他冷漠之人。

战寒征耐着性子:“玉皎,你还打算如此多久?你可知外界已乱成何等模样?”

“天下皆要杀你,永除后患。”

“君上即便不舍你这个臣子,但他更爱他的长兄长屹君。他定不会愿长屹君就那么孤单上路。”

世人皆知,或者整个皇宫皆知,赢长屹爱她如命。

“最迟明日,君上就会同意天下所请,要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