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又如玉清透的面容间,尽是对国内乱局的在意,忧虑。
陈玉皎亦帮着部署一切,试图从赢舟脸上发现任何一丝异常,但此次并无。
三人商谈至许久,直至夜幕降临时分,晏伐忽然从外走来,眉心紧皱着:
“君上……又出事了……”
三人的神色皆是凝重起来,还从未见晏伐这般严肃过。
晏伐低头禀告:“是长屹君……今日一早,城外灞河河道整修时突发意外,堤坝倒塌,数十名工匠重伤。
长屹君一早赶过去,替伤者处理伤势。
此事忽然就传得沸沸扬扬,揭竿起义者皆言长屹君才为仁君,纷纷言推翻暴君、扶仁君登基救华秦!”
陈玉皎眼皮狠狠一跳。
这是要利用大师兄的名头做事,置大师兄于不仁不义之地。
若是赢厉多疑误会,他们二人反目成仇……
陈玉皎立即抬眸,看向赢厉解释:“君上,此事定与大……与长屹无关。
他一心回避政事,连皇宫也不曾搬进来住。
寻常出去施粥或义诊,常常是以易容之姿态。
以他的性格,即便今日真去灞河救人,也定会让人封锁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