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清楚,赢厉手中有一批黑御卫,加上宗肃、战寒征、太师赢舟等势力,即便真爆发动乱,他也足以压制。
甚至极有可能,他就是在等大开杀戒之时。
陈玉皎却抬眸看向赢厉,劝谏:“君上,上兵伐谋,下兵伐战。
一旦动手,势必血流成河。
盛世还好,可这是战国乱世。
我们华秦同胞自相残杀,甚至有父子相残,给六国可趁之机吗?”
“亲者痛,仇者快,为兵家之下下策。”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只是——
显然赢厉这个帝王,并不太认可这种怀柔方策,周身似笼罩着一层雾霾。
陈玉皎站起身来,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此处无他人,玉皎想斗胆与君上说几句真心之言。”
“玉皎七年来胡作非为,有愧祖父祖母、父亲家人。
如今和离后,京中还是时常非议四起,人人鄙夷。
玉皎虽不在意,但已不想再连累家人为我忧心忡忡。
且祖母病情关键之时,玉皎想为祖母冲喜,亦想让祖母与父亲就此安心,也让祖父在天有灵慰心落意。”
唯有成婚,是唯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