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是只会女工刺绣,家长里短。

战寒征一向冷硬的面容,难得掠起两分微惊、兴致。

他拿着那本丝绸书册翻看,不知不觉,朝阳初升,直至天明。

“咚咚。”

低沉的敲门声响起,是李穆压低却紧急的声音:

“定西王,急报。”

战寒征才从书页间回神,目光落向床上的陈玉皎。

她睡得很安宁,似乎所有的惊惧与症状已退去。

手中的书籍被放回原位,他迈步走了出去。

到兵法石阵之间,李穆禀告:

“定西王,昨夜老爷被处宫刑、黥面,还将流放巴蜀,终身为奴!”

如此严重之事,昨夜就该禀告,却拖至现在……

战寒征长眉明显皱了皱,到底有几分情绪腾起。

不过片刻,他又沉眸,“罪有应得,不足惜。”

“还有一事……”李穆嗓音凝重:

“老爷的真实面目与世人所见大相径庭,致使流言四起;人人皆言他道貌岸然,已经牵连到战家所有人的名誉。

甚至今日早市,几乎满城风雨。皆言我们战家并不是真正想弥补,而是想压榨夫人……”

这已经事关整个战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