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川没有回应,走了出去。
不多时,就到了囚笼里。这是个专门的帐篷,里头是粗大木头建造的笼子,里头的人戴着枷锁,根本就不可能跑得出来。
魏怀川一身华服,那些人一看过来,目光个个儿带着仇恨。
他尽收眼底。
魏怀川笑了笑:“什么都不说?看来还是太优待了。既是死都不怕了,就拖出去,冻着吧。不过冻死之前,有话想要跟我说的,也可以说。”
有个老妇人一口痰吐过来,大声骂道:“穿绫罗绸缎,吃锦衣玉食,朝廷的走狗!”
魏怀川纹丝不动,那口浓痰落在他脚尖不远处,他盯着那老妇人,反问:“我是魏怀川。虽出身皇族,但我从十二岁起,就开始领差事,平叛乱,查贪污,抓逃犯,哪一样我都干过。而后,我在最苦寒的地方驻扎四年,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为边境带来和平。你说,我配不配穿这身衣,吃这口饭?”
老妇人一愣:“你是魏怀川?!”
魏怀川的名号,天下人皆知!
“自然。”魏怀川依旧还是那副样子,既无怜悯之色,也无怀柔之意:“你还未回答,我可配得上?”
老妇人迟疑了。
但是旁边更年轻的妇人却抢着骂道:“那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吃不起饭,穿不上衣!朝廷粮仓里那么多粮,都不肯施给我们一粒米!”
她骂着骂着,就哭了:“我女儿,那么小啊,才刚断奶!就这么饿死了!她咽不下粗糠,就这么饿死了!偏偏死了还被刨出来……”
想到这里,她说不下去,只嚎啕大哭,旁边人搂着她,也哭了。
魏怀川微微眯起眼睛:吃人?已经有人开始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