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父皇把紫藤山方圆百里全划给石家,不必交任何的费用,也不必参加任何的劳役。

但四十年来,石家坚持每年上交朝廷十万两,累计已经交纳四百万之多。

孙思成道:“禀圣上,平安在途中无意中帮了石三爷一个忙,石三爷对平安很投缘,愿意做平安的武师傅,这次跟着来到了京城,现在就住在平安家。”

皇上啧啧称奇:“平安,石家三爷的功夫听说相当好,你可要跟着好好学。”

平安站起身:“是,圣上,不过巍师傅说只会教我两年,两年后他就得回紫藤山了。”

皇上笑道:“两年也不短了,石家老太爷应该七十多岁了,他肯定要回家的。”

太子已经一十七岁,正是对功夫最有兴趣的时候,就是不太能吃苦。

“老师,可惜我不能出宫跟您一起学,回头您学成了就教我。”

皇上笑看着儿子:“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练功嘛适可而止。”

朱院正道:“圣上,这次江南之行有思成、平安还有张大人、白大人的齐心协力,总算是有惊无险,圆满谈不上,但我们都尽力了。

只是回来途中,天寒地冻,我们没法只能分开而行,各人也自愿签了协议书,如此四五十人一起,也能住上客栈,不必野外住帐篷。

而且我们是途中行了一个月后才这样做的,剩下的的三成路基本也都是大道,没什么危险。

我年纪大了,就带着太医们跟着思成他们一起,尤其是白大人在江南得过重病,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也只能跟着一起。”

皇上连连点头:“这倒是没什么,就是郝大将军辛苦了,带着那么多人,一日客栈都不能住。

朱院正,思成,平安,瑾平,家轩,这次你们都吃了大苦,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回去好好歇歇,等郝大将军回来,咱们再按功行赏。”

五个人都站起身:“禀圣上,我们所做一切都是应该的,当不得赏。”

朱院正上前一步:“圣上,老臣今年已经六十有二,这次身体又亏空不少,可能无法再胜任院正一职,请圣上准我请辞。”

沐萱的满月酒,可谓是宾客如云,平安本来没想过大办,但还是来了太多的人,场面很是热闹。

他这才知道一件有关陈盛的事。

只能说人要倒霉,喝水都塞牙,哪怕在家睡觉,也会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本朝御史方威方大人,两个月前经过庆州府,无意中听到庆州府下面一个陈姓老县令,为了高中进士的小孙儿,不惜把次子一家过继给死去四十年的二叔,还逼着休了年迈的发妻。

这还得了?

大周可是最讲究孝道亲情的,如果是真的,这样的官简直是垃圾,还留着干什么?

方大人本来就着急回京,为了这事硬是晚了一日,让身边的护卫找到了当事人——陈县令的长孙,一问果然是这么回事。

护卫谨慎,还专门去了一趟陈家村,一打听的确有这么回事,次子一家人户籍已经分开了,他母亲是和离,不是休弃,如今跟小儿子一家共同生活。

因为时间有限,护卫也没有仔细调查,回来把这些禀告给方大人。

方大人离开庆州府之前把此事告诉了庆州知府。

知府大人一看御史盯上了陈老县令,心里是又气又恨,这人再有两年就到了回家荣养的年纪了,却生出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