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云的眼中涌出了晶莹的泪珠，在那白皙的小脸上形成了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手中的苹果也滚落在了地面，可对方的眼中还是一丝丝的悲悯都不可见。

“湘云，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何兰兰已经被关在监狱了。”

柳湘云只淡淡地笑了笑：“那她说什么了，你有证据是我做的吗，还是说……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呢，找个可以去爱她可以抛下我的借口！”

薄靳夜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证据，监狱中的何兰兰也是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对方那只冰凉的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指头，哽咽着哭着喊他：“夜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蔑我，你明明……你明明承诺过会我好一辈子的，你说过要管我的，都是谎言吗？”

“夜哥哥，夜哥哥。”

柳湘云可以暴露出右脸上那些可怖的疤痕，就像是在控诉他的说话不算数一样，她有注意到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于是又将桌子上的水果刀递到他的手里，泣不成声着：“既然夜哥哥厌烦我了，我也不想活着了。”

“我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在哪儿都会遭嫌弃。”

这样的一张脸……

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么会落成这副模样，他欠湘云的，这辈子是都没法还清了。

薄靳夜那握着水果刀的手也是不住地颤抖着：“湘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哥哥，你要是厌烦我了，大可给我一刀子，而不是这样的折磨我。”

柳湘云哽咽着上前，抓着他的手将刀剑对准自己的心口，可男人的眉头紧紧拧着，又用力地丢开了手中的水果刀，满是怒气地说道：“湘云，你疯了！”

柳湘云没有吭声，却是低着头一阵呜呜咽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