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才叫她清醒了些，可鼻尖的酸楚丝毫不少，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在了火辣辣的脸上，喃喃着：“疼……”

薄靳夜，你从来不会看见我的委屈，也从不知我疼的流泪。

说到底，我无非就是不起眼的玩意儿。

她憎恨死了薄靳夜，捧着玻璃杯的手也暗暗收紧，咬了咬牙，嗓音微颤：“倒不如叫你死了好！”

“你这么坏的人，还不如死在我的跟前！”

下次……你下次在我跟前犯病了，我不会心慈手软了，我要你也好好体会我的痛楚……

就在这时，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被拉开了，男人滚着轮椅到了她的床边，冷冷地瞥了眼她紧紧攥着玻璃杯的手：“你今晚去做什么了？”

她只别过脸，不回一句话。

“怎么还知道回来，不死在外面吗？”

见她不理会自己，男人的语气也恼火了几分，现在更是丝毫不能忍受：“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吗！”

“陆想想！”

面前的女人仍旧是别着脸，静静地喝着杯子里的水，淡漠的态度叫他有些发狂：“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觉得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了，要不是因为我……”

女人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他的身上，有几分幽怨，但更多的是讽刺：“跟你说话，太恶心。”

“要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饶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