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想是在准备坐公交车的时候被截胡的。
来的人是薄靳夜的管家,对方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言语之间虽说很是客气,可每个字眼凑在一起难免带着几分鄙夷。
“大少奶奶,您可别做有失身份的人,这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吗?”
她低着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还有什么是比嫁给薄靳夜羞辱更好笑的呢?
她是薄家的不入流,是这豪门世家的格格不入。
车子缓缓向前驶去,经过一大片蔷薇花丛,艳丽地迎着猛烈的日光。
再往前,就是一排排带着墨镜的黑衣保镖们挺直着身子,气氛也渐渐压抑。
死寂,苦闷,喘不过气来。
以及,男人那冰冷的气息,该死的压迫感。
即便还没见到薄靳夜,可走在属于他的每寸土地上,她的心也会不由自主地慌乱,像只逃不出他掌心的金丝雀。
或者说是,小麻雀。
薄靳夜那个恶鬼可没这么稀罕自己。
宅子里倒是种着各种鲜丽的花儿,时不时的可以闻见沁人的花香味,所以这间宅子也叫香园。
陆想想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所谓的香园,恐怕湘园才是真的,时时刻刻不忘怀他那位白月光,倒也还真是难为了。
她不由得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还有些红肿的右脸,嘲讽地说道:“这名字可真好听。”
“大少奶奶,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说。”
“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