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祁揉了揉眉心,甚至为了以绝后患,想要直接把沈宛初一碗毒药送走,哪怕她今生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人家对你情深似海,处处都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你母亲又喜欢她喜欢得巴不得她托生在自己的肚子里。我能说什么?我说多错多,自然只能白白受她的气。”
谢令窈的嘴,最是杀人不见血。
“情深似海?”江时祁微微垂下眼皮,斜斜睨着谢令窈,似在嘲弄。
江时祁嗤笑道:“你以为沈宛初为什么肯拖到二十四岁还不嫁人?”
谢令窈歪了歪头,疑惑道:“不是因为非你不嫁么?即便无名无份在府中待上八年,也要陪在你身侧。”
“就算她肯,难道沈家也肯?”
谢令窈缄默无言,沈家一家上下皆是贪利图益之辈,应是没那个耐心等着沈宛初徐徐图之。
“她赖在侯府不走,无非就是早就失了贞洁,嫁不了好人家,还不如仗着我母亲的疼爱,想要在我身上混个名分,哪怕只是妾室。”
江时祁虽是沈宛初情窦初开时第一个闯进她心中之人,可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不管是她的家世还是她这个人,江家都瞧不上。江时祁更是不喜欢她,她根本就没希望留在江时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