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希冀回头:“持谨可是还有别的事要跟母亲说?”
“汤凉了,劳烦您带回去吧。”
周氏这才意识到,她浩瀚阁拖着江时祁半个时辰,那碗汤早就凉透了。
周氏走后,江时祁仰头靠在椅背上,左手握成拳抵在自己额头上。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中邪了,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要娶谢令窈的话来。
可那梦境那样真实,真实得让他觉得,谢令窈本就该是他的妻。真实得让他一想到梦中的男子若不是他,而是旁人,与谢令窈同床共枕生儿育女,他就会升起妒火。
可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谢令窈说恨他,为什么宁愿撒谎也不愿嫁他。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谢令窈在望月楼吹奏的曲子与他所谱的一模一样。
谢令窈身上有太多让他不明白的地方。
“公子,人来了。”
“进来。”
风尘仆仆的两人,踩着月色进了江时祁的书房,把这些日子查到的点点滴滴一一向江时祁呈报。
不算厚的一叠纸,轻轻松松就写完了谢令窈的生平。
江时祁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也没有找到谢令窈恨她的理由。
难道真是她的醉酒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