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出了一层薄汗,伸开又合上,来回反复了几次,才慢慢平复了心绪,撑着身子在床沿坐了下来。
“四皇子妃饶老奴一命,老奴感激不尽,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啧。”沈安安轻叹,“我说了,是为了积攒福报,安公公怎么不信呢?”
安公公呵呵笑了两声,滑稽又可怜。
“陈天,是皇上的儿子吗?”
沈安安一句话,便让安公公的笑凝滞在了唇角。
“老奴,不知。”他脸垮了下来,哭丧着。
“是吗,安公公身为宦官,经历过最为残酷的刑法,应该也受得住任何酷刑,对吧?四皇子府的地牢,听说过吗,就是不知,公公能扛几日不说呢?”
“……皇子妃,老奴并非敷衍,而是真的不知啊。”安公公都快哭了,“老奴落在您手中,生死都是您说了算,怎么可敢说谎。”
“我不信。”
“……”安公公一脸无可奈何的惆怅。
“任何人都可以说不知,但您不知,我不信。”
安公公弯下腰捧着脸,深深的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