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大哥在谋划,在给他铺路,在扶持他,如今离开大哥,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权势,没有人脉,除了苦苦哀求,什么都做不到。
申允白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以豁出性命的人,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萧天慢慢抬眸看去。
天亮了,距离大哥被斩首的时间不多了。
他突然疯跑起来,一路奔去了大理寺。
离开宫道时,他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车帘慢慢掀起,李怀言兴致缺缺的睨去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可怜的傻孩子,求皇上饶恕死罪,同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需知刺杀的可是皇帝,众目睽睽之下,皇帝怎么会给他一丝生还的机会。
凌辰逸不说话,一派悠哉,显然心情十分不错,“还以为你要告假,抱着郑家姑娘安慰怜惜呢。”
李怀言撇嘴,“我可不像萧渊,为了美色耽误正业。”
凌辰逸,“嫂嫂被申允白的人抓走,受了惊吓,昏迷不醒,依理,他是该日夜相陪,寸步不离,才不引人怀疑。”
李怀言低低一笑,“沈大姑娘就是没了记忆,也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这一局,赢的畅快,爷从香觉寺那日大火就开始憋的火气,总算是都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