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立即心领神会,同墨香走远了一些,才开口问,“可是白日让你打听的事儿有了消息。”
“正是。”墨香一脸冷肃,“让皇子妃猜准了,傍晚时分,街头巷尾的流言就慢慢变了方向,从一开始赞扬淑妃娘娘,到如今都是怒骂指责,说帝王三宫六院,开枝散叶,本就是立国之本,她一介嫔妃,自戕乃是大罪,帝王仁慈,都不曾同她计较。”
“皇上为了补偿他,让五皇子流落民间数年,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她应是知晓了自己的罪过,才放开心结,投胎去了。”
墨香愈说愈发气愤,“那些人还说,如今最亏欠的人该是五皇子才是,皇族子嗣本就凋零,当务之急是将五皇子认出来,昭告天下。”
“交代四皇子都被拉踩了一番。”墨香闷闷的说。
沈安安冷冷勾唇,沉默未言。
百姓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经不住半点煽风点火。
此流言散播那么快,定然是那申允白和皇帝背后的推动。
委实欺人太甚!
她转头,看向了主屋的方向,烛火将萧渊的影子映在窗棂上,拉的很长。
淑妃,是他的逆鳞,岂容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来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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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感觉到身边人离开,半睁开惺忪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