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也不想去见萧渊,怕将不安,惶恐传递给他,怕他看出自己的端倪,影响如今的时局。

朝堂瞬息万变,他没有精力再分给自己,去伤怀了。

墨香从小就跟着她,自然能懂她一二心思,她小步上前,哑声道,“皇子妃的画技乃是老夫人亲自传授,若是无趣,可以作画打发打发时间。”

沈安安眸子微亮。

对啊,作画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将那些她不愿意,担心害怕忘记永远保留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她几乎都待在书案前,宣纸也积攒了厚厚一沓。

萧渊忙于政务,晚间才会回来,她就在院中响起脚步声时匆忙收了画作,一副若无其事得模样和萧渊说笑,好在他政务繁忙,并未察觉什么。

这日早上,她看着墨香又一次端来得汤药,皱了眉,“怎么又喝药,不是都喝了好几日了吗?”

萧渊温声哄着她,“大夫说了,要喝够十服,才能养好身子。”

“我身子好好的。”她一脸的不情愿,偏头避开那苦的人舌尖发麻的汤药。

萧渊将汤药从墨香手中接过来,一手揽着她的腰,语气温和,“听话,养好了身子,我们才能要孩子。”

孩子?沈安安杏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瞥了眼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