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怒火中烧,“是草民不敬,关我大哥何事?”

“住口。”皇帝冷冷睨着他,“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大哥,只有四皇子,萧渊,再口出不逊,朕定重罚。”

大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将陈天拉了出去,边低声说,“小公子,您就歇歇火吧,皇上虽不舍得动您,可这不是有现成的靶子吗,申尚书本就有伤,您也不想他因为您的冲动,死在御书房外吧。”

此言一落,陈天眸中的怒火聚集一处,却只能隐忍吞下,拳头死死攥在一起。

是他错了,君父君父,他先是君,才是父,君王威仪不容挑衅,皇家体统不可糟践,又或许他打心里,就瞧不上自己的出身,就像睥睨大哥一样。

不一会儿,板子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在御书房外响起,陈天死死咬着牙,未吭一声,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地上。

申允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一双惯来清冷儒雅的眸子平静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十仗打完,小太监将陈天搀扶了起来。

大太监笑盈盈,身子却没有弯半分,“申尚书,该您了。”

申允白抬眸,一言不发的过去受刑。

陈天眼眶通红,都是他冲动,害了大哥。

“小公子。”大太监过去将他扶到申允白前头,轻声说,“皇上交代,由您亲自观刑,数够三十,就可以回去了。”

陈天面容冷峻,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大太监。

“小公子还是快着些吧,您多滞留一息,申尚书就要多挨一下,这旧伤新伤的,可别落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