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日。”她突然平静的问。
“两,两日。”太医不敢说让沈安安尽快准备后事的话。
“两日,”她呢喃了一句,唇瓣浮上苦涩的笑,眸中的痛苦和绝望也再压抑不住,汹涌而出。
“你退下吧。”
“是,”太医如蒙大赦,飞快离开了主屋。
所有人都离开,她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跌坐在床沿上,呆呆望着安静沉睡的萧渊。
“两世都不能圆满,莫非我们当真是孽缘不成,你说的相伴到老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她低低说着,眼泪开始打转,最后是压抑的悲痛欲绝的哭声。
“你总是诓我,将我诓来了四皇子府,都不曾陪我一半,就又开始诓我来生。”
一年时光,沈安安已经记不太清当初嫁入四皇子府的心境,只知是怨怼,勉强,不乐意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缓重蹈覆辙的?
是洞房花烛夜,窗外的烟火,他不加掩饰的欢喜雀跃,是后来日日夜夜的相处,他毫无理由的偏袒相护,或是那一次次的床笫之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太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