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沈安安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趴在冷硬的榻上,一动不动。
手臂上被桌沿硌出的长道红痕十分显眼,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萧渊在床边坐下,躺着的人儿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而是微微将头转向了里面,一副赌气的模样。
“夫人受苦了,为夫给你擦药。”
他将薄被掀开,取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的腰肢上,掌心轻轻揉按。
僵硬了一个时辰的腰肢慢慢松软,沈安安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叹。
“夫人,对为夫的力道可还满意?”
沈安安并不回应。
萧渊也不在意,兀自说道,“下次再去那种地方之前,夫人一定要先回忆回忆今日遭得罪,再取决该不该去。”
下次?
沈安安心想的是,她一定第一时间灭了庆丰的口。
墨香侍奉沈安安去厢房沐浴,庆安则收拾公文,规整书案,当他看见书案的狼藉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
他突然觉得墨香的担忧许没有错。
万幸公文被损坏的不多,被污了的字迹多数可以修复,只是书案上的墨汁晕染的到处都是,只怕要换张书案才行。
沈安安更衣梳洗妥当,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开了书房。
墨香想到皇子妃身上的痕迹,也不规劝,噘着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