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着屋顶好一会儿发怔,想着那人在大床上一定睡的安稳,莫说惦记他,怕只会高兴的满床打滚。

如此想着,他心里生气,又涌上一股无可奈何的苦涩。

开始想着是不是自己这些日子逼她逼的太紧,太贴着她,所以她才想着离开。

可他没有要求她如何,甚至不曾去计较她嫁来的目的,甚至是对他的心意,如此都还不够吗?

好不容易入睡,却是久违的噩梦,那些片段就像是场景回放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次次都是以那双失望,痛苦,歇斯底里的杏眸收尾。

她说这四皇子府就像是一座牢笼,而他就是这牢笼中的鬼,不伤及人皮肉,却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击溃她的灵魂。

从一开始的满腔欢喜,她亦步亦趋跟着他,但最后,她满腔怨愤,决然的指着他说,“这辈子最后悔之事,就是当年宫宴上对他一见钟情!!”

原来,她这么早就已经心悦他了。

数不清的片段在梦中重叠,有陌生的,有最近发生的,走马观花一般,最后一幕,是她青葱岁月却死气沉沉的坐在梧桐苑的院子里,眺望着高墙。

他知晓她不是在看高墙,而是在看高墙外的长街,在看若是不曾嫁来四皇子府,她会有的无限种可能。

他心蓦地疼了起来,仿佛被人狠狠攥着,又慢慢揪成一角,反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