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下去吧,通知爹娘,和大哥。”

她始终没有松开沈老夫人的手,安寿堂烛火全都点亮,下人们急匆匆来回忙碌着,脚步杂乱。

沈贵妃还在哭,哭的沈安安心烦意乱。

“出去哭。”

沈贵妃一哽,抬头触及沈安安冷漠阴鸷的小脸,垂下头没有言语,起身去了外间。

寅时,报丧的炮竹声在沈府门口响起,硫磺的味道充斥着整条街,高悬的白幡和厚厚的积雪呼应,气氛压抑又沉重。

安寿堂中的哭声还在继续,沈安安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昂着头,看着那支已经被积雪压弯,即将断裂,摇摇欲坠的树枝出神。

雪依旧没有停的迹象,那根树枝应是撑不了多久的。

她伸手,冰凉的雪花落在手上,顷刻间就化为了水渍,轻的不能再轻,可一片片压下,却又重的很。

一次又一次,沈安安觉得她的背脊也就快断裂,被压倒了。

“安安。”沈长赫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