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沈长赫在她身侧站定。

方才一直顾着祖母,沈安安还没来得及和沈长赫说话,这会儿见着他,泪水断了线般掉了下来。

“可寻了大夫看伤?”

沈长赫淡淡一笑,指腹给她擦去眼下的泪痕,“我们只是被关了几日,都好好的,看大夫做什么。”

“瞎说。”她吸吸鼻子,红唇咬的发白,“我都知晓,周允风意图屈打成招,把宁妃的死嫁祸到你和爹头上。”

能被庆安,庆丰称之的酷刑,她不敢想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牢狱中马车被打的鲜血淋漓的人,爹的大哥所受的,也是那样的酷刑吗?

沈长赫抿唇,好半晌才再次展颜,“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否则我和爹也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了,只怕是被抬回府的。”

沈安安知晓他不想让家里担心,抿着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却十分执拗的说,“回去一定要请个大夫看看,万不能落下了隐患。”

爹那边,想来娘是会安排的。

沈长赫没有再拒绝,点点头应下,“好,你放心就是。”

飘了一日的雪,此时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却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光秃秃的树枝上压着厚厚的积雪,风一吹就往下沉去。

兄妹二人站在院子里,仿佛感知不到冷,都沉默的看着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