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长赫重重一叹,摇了摇头。
“大哥说的不是输赢问题。”
“那是什么?”沈安安不怎么理解,除了今日才艺比试,还有什么让大哥对张业扬不满。
“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沈长赫眉头紧紧皱着,“他差在不能以平常心面对输赢,不能坦然接受,着实有失君子之气度。”
况且他让小厮提前透露比试过程题目时,他亦没有丝毫拒绝,事后技不如人,又难以接受。
近距离接触后,沈长赫对这个人很不满意,心性不够坚韧豁达,纵然善良,在染缸一般的官场浸染久了,也难以再维持初心。
闻言,沈安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方才在游廊上撞见他那一幕,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大受打击的模样,同大哥口中的君子确实不符。
“他出身不好,心性自然不够洒脱豁达。”
和那些有身世底蕴的世家子弟自然难以比拟。
那些人有人托着,有面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底气,区区输赢自然泰然处之。
从小的教养不同,张业扬怎能和他们比?
“大哥,自幼从寒族爬上来的,有几个是正人君子,若都是耿直君子,又如何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摸爬滚打,立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