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分明早就给张公子送了衣物,他为何……”
沈安安目视远方,闻言淡淡一笑,“他虽出身寒族,可也有自己的骄傲。”
是她疏忽了,不曾想到。
越是那些妄图趋炎附势之辈,越是喜欢这些绫罗绸缎,可若稍微有些骨气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是羞辱,在看不起他。
她没有深问,也是担心再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可他骄傲,就没有想过会不会给姑娘丢人。”
姑娘和他本就是两个阶级的人,难道他不穿,外界就不会说他高攀姑娘了吗?
莫不是以后成了婚,让姑娘去迁就着他粗布麻衣不成。
墨香觉得,姑娘天之娇女,就不该同寒族有所牵扯,毕竟所受教养不同,日后分歧绝不会少。
沈安安侧头瞪了墨香一眼,“日后此话不可再说了,我既要嫁他,你就要像尊重我一般尊重他。”
墨香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奴婢知道了。”
压下心中思绪,沈安安抬步进了湖水亭,花厅中的客人都离开了,只有小厮在打扫狼藉。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才在亭子中瞧见沈长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