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照顾好言言,辜负了她对我的真心,是我的不对。”

“你想怎么惩罚我,怎么报复我,我都接受,这也是我应得的。”

“但是,”温屿舟攥紧的拳头抬起,又克制地放下,神情十分心痛,“温氏也是你和言言的心血啊!”

“言言当初为了温氏付出了那么多,她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舍得对温氏动手,如今我们都还活着,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氏支离破碎啊。”

姜时愿再一次被恶心到了。

温屿舟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和痛苦,他眼眶泛红,水光氤氲,嘴角微微下垂,笑容极为苦涩:

“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你不要毁了言言的心血,好不好?”

一番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表演结束,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游晏勾着姜时愿的手指蹭了蹭,随后穿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他不给姜时愿说话的机会,一双冷漠的桃花眼像是带着尖锐的冰刺,直直地望进温屿舟的心底。

“你的命,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温屿舟顿时一僵。

游晏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语气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嘲讽:

“用别人看不上的垃圾去交换心爱之物,温总可真会做生意。”

温屿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又懂什么,我能为了言言牺牲自己的性命,只要姜小姐能放过言言的心血,哪怕再在我身上开一枪,我都无怨无悔。”

姜时愿打断他的自我感动:

“大可不必,杀人分尸怪麻烦的,我也不想因为你脏了自己的手。”

“你要是不想让我妹妹的心血白废,那你把温氏给我就好了。”

温屿舟猛地看向姜时愿。

姜时愿勾了勾嘴角:

“就算我不动手,温氏在你手里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为了不让我妹妹的心血白废,把温氏交给我才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姜时愿直视温屿舟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你敢吗?”

温屿舟张了张嘴。

甜品店内的灯光柔和温暖,醇厚的咖啡香气缓缓流淌,轻柔的爵士乐悠扬舒缓,让人能忘却烦恼与压抑,在这温馨的环境里惬意地放松身心。

可温屿舟却只觉得寒冷。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尽的冰冷紧紧包裹,四肢百骸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姜时愿对温屿舟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往后靠进游晏的怀里,声音轻缓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