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听不出这番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我也喊你阿皓吧？”

哥哥呐呐道：“阿皓，你手下……有枪！他们会报警，会有大麻烦！”

“哥哥，你没参与，别担心。”

“我是担心你……”

“我更没事。”

一行人走进包房。

项炎守在外面。

陈皓落座后看向哥哥：“哥哥，你是梅姐的至交，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觉得，世上有完美的人吗？”

哥哥一愣。

沉默了。

“你自己完美吗？”陈皓追问。

“不……”他摇头。

“梅姐呢？”

“阿梅……”

“她也不完美。”

陈皓掏出一张钞票。

在哥哥疑惑眼神中，他指着钞票说道：“只有这个，才能让所有人喜欢……”

“事实上也有人说，他对钱没有兴趣。”

“当然，我觉得他撒谎。”

噗嗤！

哥哥竟然笑了。

就感觉……少年挺风趣的。

“其实，我不太会劝人。”

陈皓没笑。

拿出提前准备的，一沓照片递给哥哥：“他们完美吗？每一天，他们都在煎熬，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苦苦支撑，无外乎为了活下去。”

那是他从网上下载后打印的照片。

是非洲！

全身爬满苍蝇瘦骨嶙峋的孩子。

有的在吃土。

有的无力靠在墙角。

有的躺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哥哥震骇的看着一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