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義阻了他,他说:“我替你去。”
凤渊看怪物一样看他,嘴角抽搐:“不是,这种事情你也愿意替?虽然咱们兄弟关系好,但这也太太太……”
云義拿过送来的轻薄华袍往身上套,只说:“我自有成算。”
凤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他磕了个响头,“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任何事,我凤渊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云義束好一头乌发,轻瞥他一眼,声音寡淡:“既如此,那就拜我为主吧。”
凤渊:“???”
…
前来接人的管事虽对换了人颇有微词,但云義本身长得极好看,也是那场主惦念的人之一,所以牢骚两句后就带人去了场主的别苑。
因他实力太高,怕他暴起伤人,除了原本右手戴了个抑制环,还在左手再给他加了一个环。
这下,便真如凡人一般孱弱了。
屋子里,场主看到是他,嘴角顿时浮起一抹油腻的笑,眼神像浸了蜜的蜘蛛网,黏腻地裹在他身上。
肚满肥肠的男人酒气醺醺地扑过来,云義侧身躲开,嘴角勾起淡薄的笑
“场主不关门吗?这样如何能玩得尽兴呢?”
见他如此主动,场主越加兴奋,“对对对!关门!关门!”
然而也就是他关上门的刹那,身体被猛地一脚踹飞到了墙上。
外面的护卫听到动静,也只以为是场主兽性大发想玩点新鲜花样,还特地走远了些,免得扰了场主的兴致。
“你你你!你怎么会……”
场主被踹得血齿齐落,陡然睁大眼睛,惊恐错愕地看着他,震惊得都忘了身上所受的伤。
少年歪了歪头,缓缓勾起一抹笑来,看着天真无辜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他伸出双手,露出白皙的手腕,“是在找这个吗?”
手腕上的抑制环应声脱落,少年掰了掰腕骨,嘴角笑弧扩大,露出尖利的虎牙,笑得恶劣又慵懒闲适,眸眼流转间却尽是冷意。
他能回来此处,自是做好了所有调查。限制奴隶的抑制环?恰好,翁老是个机栝师。
在那场主喊出声前,长出锋利爪甲的骨掌就已捏断了他的脖子。
‘咔嚓’一声,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了少年满脸,他却连眼都没眨一下。血沾霜雪貌,望之如琼梅,眉眼间的阴郁和杀气,却冷戾得令人胆寒。
无头的尸体扑倒在面前,他拽下尸体挂在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用妖力将里面透明的液体化成雨滴分运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