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抢了她簪子?”尉迟砚眉梢沉凉,语气略显不耐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难怪永凰公主让他做轿凳。
还阴阳怪气诸多讽刺。
敢情问题出现这里,那她对他的敌意都说得通了。
不过,应当不止这般简单。
回想起那双清丽的眸。
他心下闪过一丝怀疑。
永凰公主是在春末找回,而晚晚去世,似乎也在春末,难道……
“我原想替王爷出气,毕竟您曾苦晋国良久,谁曾想那位公主狡猾多端,不把您放在眼里,反害我……”恒月放下手,小心翼翼瞥他神色。
在王府她只是一介奴隶。
外人觉得她风光无限,受了罪有王府撑腰,随便在摄政王面前告一状,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可摄政王从不曾给她名分,也没宠幸过她,顶多给她划了一处偏院,不限制她的自由。
每月拨下银钱随意花销,偶尔兴致来了,叫她过去跪上一夜,摘下面纱,画她那张脸,望着她失神。
尉迟砚扫视她红肿的半边脸,面色阴沉沉,光线交叠下,侧颜阴鸷妖冶:“本王不喜欢旁人擅作主张,你以为凭借这张脸,本王就不会杀你?”
“我……”恒月暗觉不妙,王爷竟没为她做主,立刻磕头求饶,“王爷恕罪,奴家失了心智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