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哪一刻他突发奇想,竟亲自动手在梅树旁种下一排青稚的翠竹,假以时日必定枝繁叶茂。

等它亭亭盖矣。

等人缓缓归矣。

可任他做了不少事,尉迟砚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对每日来找玉晚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仿佛她一直还在。

“晚晚,今日想出去吗?”

“本王正好有空,可以陪夫人出去转转。”

“若你不答应,本王便要反悔了。”

屋里传来空荡荡的回声。

落寞阴冷,孤寂萧索。

渲染着秋棠院,沉闷窒息。

直到玉晚离开的第十三日,尉迟砚一如往常推门而入,却无意碰掉了腰间的荷包。

上面两只胖得不像鸟的刺绣已经泛旧到发白,肚子上还破了个洞,做工粗糙。

却是她亲手所绣。

赠给他的生辰礼。

他那会儿有心逗她,笑话是鸭。

她气恼解释,说是比翼鸟。

他平静目光微微一晃,想起什么,随即去寻针线,要把它一点点补好,可他不擅此事,针脚紊乱总是出错,荷包上还沾染了指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