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不清楚玉晚的过往,但总在她身上觉察到浓浓的哀伤。

可没有王爷的命令,她也不敢告诉玉晚,自她病重之后,王爷不管多晚,夜里总会悄悄来看她,将近天明时分才离开。

尤其这几日更甚,哪怕不进来,也会在院外伫立良久,透过繁复枝叶,偷偷望向她。

神色复杂,还带了些许颓然。

玉夫人几度昏迷,喝不下的药全吐在了王爷身上,王爷也不嫌弃,还总是一遍遍安抚不清醒的她。

声音隐忍轻颤。

眼尾总是微红。

在无数个互相折磨的日子里,极端掌控欲以及目空一切的摄政王终于学会后退一步,试着尊重玉晚的意愿。

可那又如何?

她已经不在乎了。

想要得到的尊严,早就没了。

玉晚不知看了多久,目光缓缓收回,最后落在呜咽的小奶猫身上。

不管新换多少只,也不是她原来想要的那只。

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小猫垫着后腿,歪着脑袋去够她手中的鱼干,却怎么也够不着。

小模样甚是苦恼,哪怕喵喵撒娇,也没能换来鱼干掉落,只能围着床榻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