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绝望承受他的情绪,心渐渐跌落谷底,眼泪滚烫落下,带着怨愤滑入唇齿间。

和那颗受控的心一样,一并痛苦着。

……

一晃半月过去,玉晚每日除了躺在床上,便是无精打采窝在榻上,望向窗外不太蓝的天,偶尔飞过几只鸟,她就看入了神。

可她身形越发消瘦,脸颊血色尽失,身上骨头凸起明显,快和骷髅无异。

喜鹊识趣不多话,不敢让她照镜子,更不敢表现丝毫异样。

屋内火炉暖融融,可玉晚还是觉得冷,浑身直打哆嗦。

“晚晚,该喝药了。”多日不见,尉迟砚嗓音沙哑,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烧毁的侧脸阴鸷可怖,眼神疲惫憔悴。

他一旦得空,会亲自来秋棠院伺候玉晚喝药,为她梳洗,正常得看不出异样。

可脚底虚浮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忧。

玉晚不知是否听见,没给他一个眼色,后脑勺对着他,要死的人仿佛不是她。

“等喝了药才不会痛,也会......好起来。”高高在上的人难得放缓语气轻哄,尉迟砚端着药,让她靠在怀中。

玉晚垂眸看向黑乎乎的药,眉心微蹙,难受咳嗽起来。

一只大掌替她轻拍背部:“喝吧。”

“药太苦,我不想喝。”玉晚别开眼,眼窝乌青,如同枝叶间的水分迅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