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卿脑子很乱,听到惨叫声心里不太好受,却不敢迈入房间去瞧玉晚的惨状。

他犹记得当时玉晚随她娘亲初来国公府,五岁的人小小一只,猫儿似的躲在她娘身后,扎着两个丸子头,伸出个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盯着他。

她掉了一颗门牙,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软糯糯的奶音:“窝哥哥,系真好看。”

他原本冷漠的心一下子软下去。

多一个妹妹似乎也不是坏事。

那就宠着吧。

从此他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别人好生羡慕他有两个黏人的妹妹。

但,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他娶妻之后,分走了对她的爱,还是及笄后,她定了亲事开始呢。

亦或是,得知她杀害了妻子,还是听闻她已在蜀都嫁了人。

他们兄妹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沈扶卿身影落寞踏出院子,身侧的梅花已经凋谢,后颈蓦然传来一股大力,他重重摔在地上。

“唔......”他胸口压来一只腿,对上一双骇然狠戾的眼,和他手里的匕首,“你想干什么......”

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尉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