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可能。

尉迟砚捉住她的手指,指腹抵着她的指甲,真想剪掉这些挠他背的东西:“若是撞了,你便让让她,主母为尊。”

不过是婚服而已,她理该让。

玉晚仿佛没了继续挑选的兴致,抽回自己的手:“好。”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都要她让着沈云兮,她的人生好似沦为别人的陪衬。

她喜欢的从来不重要。

“生气了?”尉迟砚指腹压了压她的指甲,好以整暇瞧着她,“进府后本王只会是你的,那些繁文缛节,让让她无妨。”

玉晚闷不吭声,良久才道:“妾身知道。”

她露出最惹人怜爱的侧脸。

失落得自己都信了。

尉迟砚冷硬的心肠慢慢软下,探究地盯了她半晌,并未拆穿她:“本王会补偿你,她不会同你争宠。”

玉晚嗯了一声,乖顺得不像话。

“还痛不痛?”尉迟砚手掌逐渐往下,掌心贴着她的脚踝,裹住她的冰凉。

他很想撕下她的面具。

但又不禁沉溺她的柔情。

“下次还望王爷多怜惜妾身。”玉晚示弱抱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