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两娃喂奶又换尿布,又出了一身的汗。
林暮雨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才开了口。
“你瞧瞧我,倒是忘了这事儿!”
田秀芬将喜宝儿放下,“闺女,妈现在就给烧水,不过擦擦就行了,千万不能洗,听见没?你还在月子里,千万别受寒。”
林暮雨点头,“妈,我知道的。”
田秀芬轻手轻脚出去,带上了门。
林暮雨起身,走到屋子最里头,那里放着一个极其老旧的樟木柜子,也是她唯一的嫁妆。
说得再准确些,那是她妈给她留下来唯一的东西。
老旧的樟木箱子,上面还依稀能够看见一点暗红色的漆。
林暮雨打开,里头放着的是自己的衣裳,还有一些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老物件儿。
零零碎碎。
有弟弟幼年时候戴的虎头帽,也有小时候父亲给自己扎的草蚱蜢。
很多都已经坏了,可惜自己都不舍得扔。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旋即移开了视线。
她拿了换洗的衣裳出来,又拿着梳子,细细的将自己头发散开,梳理整齐,之后拿出谢昭从供销社买的海鸥洗发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这年头,家家户户是没有专门的洗澡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