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的一张面孔啊……楚幕只能确定那确实是一张人脸，但是那张面孔具体的样子，楚幕却是说什么也无法回忆起来了。

它好像十分熟悉清晰，又好像十分陌生模糊，它似乎像是任何一个人类的面孔，又似乎谁都不像！

虽然楚幕的双眼能够清晰的看到，但却无法在意识中留下清晰的印象。

森罗万象一切法则在它的面前都停止了转动，楚幕甚至恍惚间听见了法则彼此咬合静止，痛苦呻吟的声音。

烛九渊！创造一切之神！

当时的它保护下了楚幕的神魂，并且保留了万年之久，就那么让他漂浮在一片虚无的虚空之中，维持着半睡半醒的古怪状态。

时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空间他也无法感知得到。

直到万年以后的如今，烛九渊才将楚幕的神魂重新投入人间，投入了那个楚幕的身体之中。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形天劫的楚幕身体？要说这一切不是烛九渊算计好的，那么楚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现在楚幕明白了，烛九渊给他一次难得的重生机会绝对不是为了让他能再一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闯入羽渊的。

更加不是为了可惜他修为难得而给他重生的机会。

都不是……

青帝楚幕，这个响亮的名号在烛九阴面前根本一文不值！甚至不如一颗细小的砂砾。

楚幕和一只老鼠一样，和一块石头一样，和一株小草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道理楚幕如今才算是彻底明白，在烛九渊的眼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人族，天界百族，魔族，妖族，魈族，武徒，武师……武神，都是犹如枯草蛆虫般的渺小微不足道。

可能武神和普通的一只老鼠在烛九渊眼中的区别，也仅仅只是大一点点的石块和小石块之间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