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煕恢复了平静,再度不卑不亢,挺起胸膛道:“听好我最后的问题,太阳生于东方么······”
徐岩彻底疯狂了,这叫什么破问题,太阳东升西落,这是世人皆知的,乃是自然现象,还有什么好问的!
但是想到前面,林煕的每个问题,无不引经据典,角度刁钻奇特,以至于徐岩觉得,眼下这个问题,绝不会这么简单,里面肯定有陷阱。
他思来想去,难道用天文学解释?可他是文学系,对天文学所知不多,就算能解释出来,恐怕也不是文学答案。
无论他如何思索,想遍了他所熟读的,所有的文言典故,都没有丝毫答案,急的他抓耳挠腮,开始扯头顶的头发,扯下来了一把空气。
最后他垂头丧气,却还是不愿承认,近乎歇斯底里:“根本没有答案,这根本不是问题······”
林煕笑容以对,阳光且和煦:“既然是问题,就肯定有答案!这么浅显的答案,你都回来不出来?那你还说什么治学,谈什么著书立传······”
徐岩穷尽所学,揪扯地中海光头,还是想不出答案,干脆用手捶打脑袋,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想不到呢,为什么想不到呢,我怎么就这么笨······”看出徐岩精神失常,吴幽楠于心不忍,上来劝林煕道:“林煕,要不还是算了吧,徐师兄没有没有恶意的······”
林煕回头,认真的看着吴幽楠,摇头否认道:“幽楠,这次你也错了,他自恃矜持,就是最大的恶意!他的恶意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这个社会······”
吴幽楠看向徐岩,还是于心不忍:“师兄是自矜了些,但是我想他,不会像你说得那样吧······”
林煕也看向徐岩,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那所谓的答案,疯疯癫癫不可名专,一会像是找到答案,欣喜的惊呼出来,转瞬又被他否定,继而陷入苦闷中,反复惊醒和自我否定,放他变得神神叨叨。
远处围观的学子,也议论的更厉害。
“这人是谁啊,好厉害的诡辩思维······”“能把徐岩逼成这样,的确很了不得,反正我自认不如······”
“会不会隔壁派来的,来我们这儿砸场子······”
议论的集中点,已经在林煕身上,猜测林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本事,把徐岩逼到这个地步。
甚至有人猜测,林煕是不是隔壁派过来,派来砸他们场子的?
华清大学隔壁,就是跟它部分伯仲,同样传承有悠久的——北新大学。
这两座大学,以为实力相当,本就有辩论传统,以此确定业界地位,而所谓辩论,就是互相砸场子,就是江湖中人踢馆,只不过说得好听,程序相对好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