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邓小雨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全把目光投向白秋荣,似乎在等他亲口承认,而白秋荣因为受不了冤枉,面色也冷了下来。
只听他否认道:“怎么可能?虽然草乌和三分三是毒药,却有药疗效果,草乌能壮阳补脾,通经络,三分三能治风湿和肠胃痉挛,只是用量要适宜,如果多了就会变成毒药,比方说,每次三分三下药,不能超过三分三厘,此药也因此得名。”
顿了顿,白秋荣继续说道:“师傅经常教导我们,药物和毒物本没有区别,毒药用的其所,能对治疗病人有帮助,那么它就是药材,反之,就算是大补药,对病人的身体阴阳不和,也会有损与人,那就是毒药。”
诚如白秋荣所说,在中医大家眼中,毒药从来不分家,只看重其医疗效果,并着以对症下药,而但凡能将毒药运用自如,必然是国手大家,比如孙神医便已经达到这个境界。
境界归境界,但这碗汤药的分量,却没人知道:“三先生,我请你出来的用意,想必你也猜到了,你怎么证明这是补药而不是毒药,你用药的分量是否适宜?”
早料到林熙会这么怀疑,白秋荣忽然露出温和笑容,可他的笑容却更像冷笑,又想嘲讽和骄傲:“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跟着师傅十几年了,师傅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我下药的分量,绝对是合适的,你说我要毒害师傅,甚至大哥和二姐都是我害的,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推了推眼镜,林熙与白秋荣四目相对,似乎想看出什么,然后认真的说道:“当然是为了孙神医的衣钵,那本《寒鹊要论》,三先生,我想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顿了顿,林熙继续说道:“大先生和二先生都死了,剩下的唯一继承人,现在就只有你三先生,所以孙神医死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衣钵,到时候找到《寒鹊要论》还不容易?”
白秋荣点头道:“不错,林先生说的合乎情理,我的确最具杀人动机,可是,我为什么要杀死大哥和二姐,昨天晚上我一直跟大家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把二姐的尸体放到祭船上呢?”
“可以的,你可以的,你因为你有帮凶啊!”有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林熙的话顿时让三个女孩惊骇,她们本以为林熙之所以怀疑白秋荣,是因为白秋荣最具杀人动机,却没想到白秋荣竟还有帮凶。
“林熙,怎么可能,帮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