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购种到育稻秧苗,再到插秧种植,跟进的施肥打药,这批新引进的良种水稻长势喜人,单颗也发得很大,郁郁葱葱的,不少人都是欢心鼓舞,仿佛看到了丰收的希望,没种的人也有些后悔了。
但事情就怪在这里,按照生长周期,现在是九月份,正是水稻抽穗的重要时刻,但是有些细心的农民却发现,这个新品种的水稻却依旧是郁郁葱葱地疯长,就像是田间的野草般,只长身体,不见抽穗,一开始大家还有些耐心,对方配套的技术人员也说是正常现象,再等等。
但随着时间的的移,抽穗确实出现了,抽出的稻穗虽较以前大些,但是上面的颗粒却一直不见饱满,就像一个个瘪着肚皮的庄稼汉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技术人员先还偶尔下来指导,说是正常现象,再等等,可后来再找他们时,不是说有事,就是让再等等,最近几天直接是联系不上了!
最后,徐大庆有些忧心道:“俺们村里人现在都人心惶惶的,都说用了假种子,今年水稻怕是要毁了!俺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侍局长的。”
看着一直在仔细听自己讲述的年轻区长,皱着眉头,一直在沉思着,徐大庆实在忍不住了,有些哽咽道:“张区长,都说您是张青天,一定要为俺们做主哇!水稻要是毁了,俺们可怎么活呀!”
“老徐,有话慢慢说,你不要激动嘛!”在旁一直默听的老侍开口劝道,
一开始徐大庆来找他,老侍也心下为难,按说自己与张里的关系倒是近不假,可是自己这几年来,一直是受到人家的默默照顾,在国土局的肥差位上干得是四平八稳的,在县里书记、县长对自己都是另眼相看,人前人后倍有面子,就凭自己当初对人家的那点恩情,这些年也该还得差不多了,所以一般有什么小事,老侍从不去麻烦张里。
特别是听说张里在城关区这一年多来有些不顺畅,老侍更是提着心,但这次老家来人,一是冲着他这局长的面来的,二来也却是事关重大,权衡了半天,直到晚上,老侍才下决心打了电话。
“你们有没有把这事向乡里反映过呢?”张里想了会,面色有些凝重地开口道,
“反映了,早就反映了,不抽穗时俺们就反映了,乡里也很重视,可后来人家的技术人员来了一趟,说再等等,后来真的抽穗了,乡里的领导就说俺们大惊小怪的,人家新品种自然是不一样。等后来再去找时,都不理俺们了!”徐大庆急忙辩道,